于是便跟她犟了起来,说什么也不肯给。
母亲为此气得罚我跪了一个下午,我膝盖跪得生疼。
那时我还是在意母亲的,她那般对我,我委屈极了。
实在想不通,便翻墙跑出了府,蹲在墙根底下哭。
我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等我哭够了抬头就见着国师溯黎正站在不远处看着我。
他看着一副悲天悯人的神情,但其实眼神是空洞的,压根就没落在我身上。
见我注意到了他,他这才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他看我的眼神里带着些许迷茫:「你在哭什么?」
难得有人问我,我被勾起了倾诉的欲望,瓮声瓮气地说:「我母亲偏心,她不疼我。」
他眼里的疑惑更重:「这世上有疼孩子的,就有不疼孩子的。她不疼你,你也不在意她就是了,有什么好哭的。」
我错愕地看着他:「可是她是我母亲呀!」
他说:「那又如何!」
他说得太过直气壮,我呆愣了半晌都没反应过来。
后来我又陆续见过他几次,他始终是一副谪仙人的模样,完全不懂俗世亲情的牵绊。
他其实没和我说过几次话,但除了最开始的那次,后面几次他几乎都是问我要不要去鸿蒙山。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修行不是那么简单的。
占卜卦问,鸿蒙山需要不少的人支撑,鸿蒙山一直处在缺人的状态,而他是看出我有几分天赋,例行询问罢了。
至于我是什么时候生了去鸿蒙山的心思呢?
大概是云阳侯夫人在我跟前透露出结亲的心思我心里不是高兴而是排斥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其实并不想成婚生子过一生。
而我和家里人的亲缘淡薄,他们离了我或者我离了他们并不会有任何影响。
那时我发现去鸿蒙山居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受一世敬仰,承一生孤寂,居然也不错。
我换好衣服出来,国师就领着我们去了帝后所在的福临阁,也是娴妃娘娘生辰宴所在的地方。
门口的护卫见着我们一行,都没拦一下,直接就让我们进去了。
由国师领头,我们简单行了个抱拳礼。